对话毛鞍宁：科创板注册制改革取得阶段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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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是科学技术委员会成立一周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设立科技局和试点注册制度，是我国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深化资本市场改革的重要举措，对资本市场产生了深远影响。

在成立一周年之际，《证券时报》记者与安永华明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首席合伙人毛安宁进行了交谈，回顾了成立科技局、试行注册制度改革的实践成果，并就今后如何完善注册制度、更好地服务资本市场提出了意见。

根据公开信息，安永华明为中铁通信信号、陈静半导体、青岛海尔生物医药、中国电气设备研究院、白澳泰等多家公司提供审计服务。毛安宁也是安永大中华区审计服务的首席运营官，曾担任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咨询委员会委员和上海徐汇区政协第十四届委员会委员。

谈到科技局，毛安宁首先认为，科技局注册制度的改革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在过去的一年里，科技局已经受理了400多家企业的上市申请，上市交易企业的总市值已经超过了2.4万亿元(数据来源:上海证券交易所科技局官方网站)，帮助不同类型、不同阶段的高质量科技企业在短时间内登陆中国资本市场。

作为注册制度的先驱，科技局的成功实践给中国资本市场带来了改革的春风，有效地促进了上海科技创新中心与金融中心的联动发展，完善了资本市场的基本制度。

科技局坚持以信息披露为中心，增强市场包容性，降低隐性发行门槛，提高企业发行和上市的可预测性。登记制度改革通过将信息披露质量移交给中介机构进行核实，并将选择投资企业的权利移交给市场进行独立判断，极大地提高了资本市场的资源配置效率。

《证券时报》:在支持高科技企业方面，如何平衡科技局和创业板的关系？

毛安宁:科技局致力于服务符合国家战略、突破关键核心技术、市场认可度高的科技创新企业，支持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自动化、人工智能、新能源等传统产业与新技术、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深度融合的创新创业型企业。

创业板采取差异化定位，重点为成长型创新创业企业提供服务，即允许与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深度融合的传统企业上市。这将对科学技术委员会形成有益的补充，促进传统产业的创新和升级。

创业板主要服务于中小创新企业，而科技局主要支持已形成一定规模的企业。特别是，科学技术委员会对硬技术有更高的要求。根据国家科委《科技属性评价指南》，现行科技属性评价指标体系采用“3个常规指标+5个例外条款”的结构。如果一个企业同时满足三个常规指标，则可以认为它具有科技创新的属性；如果它不同时满足三个常规指标，但满足五个例外条款中的任何一个，它也可以被认为具有创造科学技术的属性。

此外，上海证券交易所正在积极探索将上市公司纳入上海证券交易所科技板块，引入做市商制度，允许首次公开发行旧股票转让制度，发布科技板块指数，研究推出相关产品和工具，支持更多“硬技术”企业利用资本市场成长和发展。

今后，按照错位发展、健康竞争的原则，两板竞争、优势互补，共同探索深化资本市场改革，进一步推进主板和中小板改革进程，建立和完善我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全方位、多层次为优质企业提供资本市场服务，为企业构建完善的融资渠道。

《证券时报》:您对完善科技板块有什么建议？

毛安宁:继续学习国际最佳做法，坚持市场化、法制化的改革方向。

登记制度改革以信息披露为中心，信息披露是信息披露的重要载体。部分招股说明书信息披露不够有针对性，有效信息不足且不突出，投资决策信息不足且冗余，与新《证券法》要求的“简洁、清晰、易懂”相去甚远。因此，科技局有必要进一步完善配套体系建设，借鉴国际经验，加强包括招股说明书信息验证在内的实践探索。

此外，科学技术委员会需要进一步完善其制度，加强对资本市场的监管，提高非法成本。国务院副总理刘鹤今年7月11日在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上强调，要全面落实对资本市场违法犯罪行为“零容忍”的要求，采取多种措施加强和改进证券执法工作。在对注册制科技股上市的审查中，应建立健全奖惩措施，交易所应严惩通过粉饰信息和欺诈手段谋求上市的企业。在这一强有力的监管机制的构建中，除了证监会和交易所的参与外，建议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和律师协会密切参与，建立多层次的监管体系。

证券时报:在全面深化资本市场改革的背景下，科技股应该发挥什么作用？

毛安宁:成立科技局不仅是支持科技企业上市融资，也是理顺政府与市场关系、积累可以复制和推广的改革经验、创造中国资本市场新生态的一个试验场。科技委员会应注重信息披露，继续提高审计效率和可预测性，并为其他委员会的改革设定基准。

自2020年5月以来，上海证券交易所推出了“科技股发行与上市审核2.0”，以此为起点，以更准确的审计查询、更高效的审计流程、更务实的监管手段和更协调的工作机制压缩空的自由裁量权。优化审计服务，进一步降低信息披露成本，完善发行和上市审核。科委力争使发行条件制度化。自开业以来，已公布32项上市审计准则。这些公开透明的审计准则使中介机构的工作有章可循，并在核查中严格按照审计准则进行检查。交易所可以通过反馈和查询督促中介机构巩固招股说明书的信息披露质量，解决审计中的疑虑，而不是一味否定企业。这些措施为创业板及随后的主板、中小板等资本市场改革提供了积极的借鉴。

科学技术委员会在提高企业发行和上市的可预测性方面发挥了重要的示范作用。过去，中国企业寻求国内上市是不确定的。科学和技术委员会成立后，审计时间和程序得到了明确规定。本所自收到发行人上市申请文件之日起5个交易日内作出是否受理的决定，自受理登记申请文件之日起3个月内作出是否批准发行人股票公开发行上市的审核意见。虽然这看起来很小，但意义重大。稳定的市场预期对于提高企业和投资者的信心，促进中介机构的工作，极大地提高资本市场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具有积极的作用。

设立科技局和试行注册制度，肩负着深化中国资本市场改革的使命和愿景。在过去的一年里，科学和技术委员会提交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资本市场改革也正从形式改革的浅滩走向内容改革的深水区，未来依然充满挑战。但是，只要我们坚持“四个害怕”，不要忘记你的首创精神和牢记使命，我们一定会建设一个规范、透明、发达、充满活力和弹性的中国特色资本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