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变招生 达内科技“忽悠式招生”惹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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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记者调查，许多教育培训机构在招生时都有这种“惯例”——在招聘网站上发布招聘信息以吸引求职者，以面试不合格为由说服求职者参加培训，以及为负担不起学费的求职者支付分期贷款。

证券时报记者兰芝

招聘信息发布在招聘网站上以吸引求职者。面试期间，求职者被说服参加培训，理由是被取消资格。对于那些付不起学费的求职者，学费将分期支付。这不是任何招聘网站提供的贴心服务，而是一些教育培训机构的“常规招生”。

流程完成后，招聘成为培训机构的注册活动；求职者不是去找工作，而是去贷款。

据《证券时报》记者调查，很多教育培训机构在招生时都有这种“套路”，而在美国上市的it职业教育领军企业戴恩时代科技集团有限公司(Dane Times Technology Group ltd .)在中国招生时就因使用“戴恩教育”品牌而受到批评。

注册的招聘更改

“招聘渠道是公司的招生模式之一。该公司将在招聘网站上发布招聘信息，希望通过培训帮助不容易找到工作的人解决就业问题。”这是丹麦教育对外界关于以招生名义招生的质疑的回应。然而，许多丹麦教育学院的学生告诉记者，他们看到的不是招聘信息，而是招聘信息。

2018年12月，王宇在58城市网站上看到了丹麦教育中心一个城市的招聘信息。然后她提交了她的简历，想找一份人事工作，并收到了丹麦教育的面试邀请。

“我采访了员工，但他们一直告诉我，他们缺少的是ui设计等技术人才。”王宇告诉记者，虽然她是一名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但她与界面设计无关。丹娜教育的工作人员开始说服她参加培训课程。

王宇说，开始时，员工并没有说他们应该支付培训费用，只是说培训期间没有工资。因为王雨真的想学点东西，所以他决定先听。“第二天，项目经理开了一天的班。晚上，他们告诉我下班后我会给项目经理2000多元。”王雨同意了这个条件。

第三天又下雨了，戴恩的教育人员拿出一份合同让她签。“合同上说它将接受四个月的培训，总共将支付18900元。如果你选择在学习后支付，包括利息，你将不得不每月支付2000多英镑，一年。”在工作人员的劝说下，王宇签了合同，办理了分期付款。就这样，原本在找工作的王宇，不仅没有找到工作，反而成了丹娜教育的学生，并接受了贷款。

王雨的经历并非如此。记者了解到，山东、重庆、广东等地都有类似经历的求职者，不同地方的学生贷款平台也不一样。常见的有百度华友、中行消费贷款和信易贷款，但它们都有一个统一的名称——“培训贷款”。

在记者接触的案例中，第一个签署“培训贷款”的是来自重庆的金勇。2013年2月，从部队退役后，金勇想通过招聘网站海投简历找一份与机电一体化相关的工作，然后他收到了丹娜教育的面试邀请。

“我在面试的时候做了一套测试题，说是对人员的专业能力进行评估，但上面是一个软件相关的问题，我只得了61分。”金勇告诉记者，笔试结束后，戴恩教育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他的成绩达不到公司的要求，但他可以参加公司内部的职业培训。

从那以后，这个过程几乎和王宇的完全一样。“在签署培训协议后，我意识到我不仅签署了培训协议，还签署了一份贷款协议，通过CreditEase获得了1.58万元的贷款。”这样，金勇，谁去了助理机电工程师的职位，也成了丹麦教育的学生，学习软件课程。

退款要求删除帖子

除了通过招聘招募学生，承诺高薪就业也是丹麦教育吸引学生的一种方式。戴恩教育副总裁齐以南曾表示，公司不允许销售人员承诺工作和高薪，但他也表示，不能保证所有销售人员在销售过程中都不会“超额承诺”。

丹麦教育在官方网站上的宣传是“在一个地方学习，在全国范围内推荐就业”。戴恩教育广州校区的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该公司与平安在就业保险方面进行了合作，如果学员培训后找不到工作，平安将直接为他们支付学费。

然而，在记者接触的案例中，即使他们没有通过公司推荐就业，学生也不容易获得学费补偿，更常见的原因是推荐的工作不合适或工资太低，导致与学校就退费发生纠纷。

今年4月，经过王雨的培训，戴恩教育推荐的工作与她所学的不一致。“很多工作都与平民有关。我不同意。他们让我先进去，然后转职。”由于经济压力，王宇终于找到了一份与培训内容无关的工作。

经过多次沟通，王宇所在的学校最近同意给她3000元的退款，但王宇不接受，后来学校同意给她1万元的退款。但根据王宇提供的信息，工作人员要求她先签署承诺书，承诺不散布和传播任何针对丹娜的言论，并保证在24小时内删除论坛、qq群或其他社交媒体和网站上发表的针对丹娜教育的言论，以消除影响。

丹麦教育官方网站公布了一项明确的退休规定，其中提到学生可以在上课前和试听期间申请退休；如果学生有意退学，他们可以填写申请表，并将申请表提交给他们的中心。丹娜会尊重学生的个人意愿。然而，在退出规则中并没有明确规定在课程开始后是否有统一的退出标准。

记者打电话给戴恩教育，工作人员说课后退款需要和具体负责的老师沟通。从实际退款情况来看，丹麦教育实施的政策并不一致。"每个中心的情况都不一样，有些中心在谈得好的时候会退缩."一名来自北京戴恩教育学院的学生告诉记者，虽然他已经完成了他的课程，但他一直要求公司退还他的学费，因为他不符合老师提到的高薪工作，而且他的专业不对。公司最终退还了他7000元。

经常抱怨

达纳教育公司于2014年4月在纳斯达克上市。作为第一家在美国上市的职业教育公司，在美国上市也是丹麦教育强调的标签。在丹纳教育的官方网站和线下商店中，诸如“美国上市公司”和“美国上市教育机构”等标签被标在显著位置。

然而，美国上市公司的身份并没有消除外界对丹娜教育的疑虑。在公益消费者投诉平台“收集投诉”上，有很多针对丹娜教育的投诉。

例如，2019年4月，“收集投诉”平台上针对丹娜教育的有效投诉数量达到41起，在所有教育培训企业中排名第三，仅次于尚德机构和辍学网络；2018年，该平台上有366起针对丹娜教育的有效投诉，平均每天一起有效投诉。

从投诉的内容来看，最常见的投诉是丹麦教育署以招聘为由欺骗了学生的贷款培训。此外，对丹麦教育署未能退还学费和注册后不履行合同条款的投诉相对较多。

然而，尽管“培训贷款”受到了外界的批评，但在达纳教育公司创始人韩少云看来，“培训贷款”反而是一种创新。

韩少云曾在一次演讲中说，丹麦教育的许多学生没有支付能力，或者他们的支付能力不足。由于早期没有金融机构向学生提供贷款，丹麦教育公司创造了先学习后分期付款的模式。

事实上，“培训贷款”确实帮助了一些想学习但没有经济能力的学生。受到广泛批评的是丹麦教育署以招聘、引导贷款和承诺高薪就业的名义吸引求职者参加培训的综合行为。

"达娜教育利用了学生的薄弱意识，诱使学生冲动消费."一些学生说。

对于外界的批评，韩少云曾经直言不讳地说他知道。“当你在百度搜索Dana的时候，你可以看到很多负面的信息，其中有些是非常让人无法忍受的。”但是，韩少云认为，这主要是因为职业教育中有很多服务环节，而且服务环节越多，学生的满意度越低。“达娜教育是对成年人的教育，如果他们不满意，这群人会马上写出来。”

营销费用占收入的一半

与k12相比，课外训练、语言训练等。然而，达纳教育的信息技术职业教育和培训市场并不大。

目前，我国it教育培训行业的竞争格局分散而激烈，市场上有大量的培训机构供学生选择。因此，行业内企业的销售能力已经成为企业发展的关键因素。营销也是丹麦教育的重中之重。近年来，丹麦教育的营销费用一直在不断增加。

丹纳教育发布的财务报告显示，丹纳教育2018财年实现净利润22.39亿元，同比增长13.5%；净亏损5.98亿元，去年同期净利润1.85亿元。

2018财年，丹麦教育的营业费用为19.19亿元，其中销售和营销费用为11.09亿元，同比增长56%。达娜教育表示，销售和营销费用增加的主要原因是销售和营销人员的增加，这导致了人员成本和福利费用的增加。

2017财年，丹娜的教育营销支出为7.13亿元，约占当年营业收入的36%；2018财年，丹麦教育公司的销售和营销费用占营业收入的近50%。2018财年，丹麦教育的研发支出为1.67亿元人民币，虽然增长率也达到了67%，但营销支出约为研发支出的六倍。

事实上，成人it职业教育和培训并不是一件好事。成人it职业教育存在市场规模小、课时单价低、服务环节多、客户构成复杂等问题。为此，丹麦教育公司近年来开始拓展儿童节目教育业务，2018年丹麦教育公司的亏损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其在该业务上的投资。

根据财务报告，为了控制成本，达纳教育在2018年关闭了40个表现不佳的成人学习中心。相比之下，到2018年底，丹麦教育公司的儿童教育业务已经扩展到覆盖53个城市的148个儿童学习中心。

2018财年，丹纳教育成人教育业务注册学生总数为147，700人，同比增长15%；对子女教育寄予厚望的学生总数约为4.4万人，同比增长360%以上。

获得客户的高成本导致了混乱

从目前情况看，以招生和“培训贷款”的名义招生等问题主要出现在职业教育、成人教育和网络教育领域，而文化课辅导机构和研究生辅导机构等问题相对较少。

“这主要是因为这样的培训机构很难招收学生，而且获得客户的成本很高，所以会有各种各样的蝎子。”武汉一所教育培训机构的一名教师告诉记者。

由于客户粘性较弱和推广成本较高，获取在线教育客户的成本一直很高。韩少云曾公开表示，丹娜职业教育的平均客户成本约为2500元，而新东方、海尔思等成熟教育培训企业的客户成本仅为500元左右。

较高的客户获取成本直接增加了培训机构的运营成本，而“培训贷款”实际上是培训机构降低招生门槛、获取更多学生的一种方式。最近，许多知名的教育培训机构都暴露出学生在线贷款分期付款的现象。

今年5月，主要从事语言教育和培训的英孚教育被揭露为经济能力不足的学生办理分期付款，但该分期付款实际上是一种网上贷款产品，英孚教育承诺的30天全额退款没有无故兑现。

另一家在线教育企业尚德也被发现存在一些问题，如延迟退还学生费用，建议学生办理分期学费，然后让学生在网上借钱。今年4月18日，北京市市场监督局和北京市教委对尚德的主要管理人员进行了采访，并要求尚德拿出整改方案。

今年1月，中国消费者协会(简称消费者协会)发布的《全国消费者协会2018年受理投诉分析》显示，2018年教育培训服务业共受理投诉20，521件，比2017年的10，338件增加了98%，其中包括培训服务。投诉数量达到10，751起，占50%以上。对培训服务的投诉主要集中在合同签订、售后服务和培训方面

教育和培训方面的消费贷款也引起了消费者协会的注意。在分析2018年的投诉热点时，消费者协会指出，在传统预付费消费覆盖的领域，出现了与金融消费信贷捆绑在一起的新营销模式。在教育培训等消费领域，经营者在宣传时故意淡化贷款压力，甚至利用无息贷款作为吸引手段，这可能会滋生侵犯消费者权益的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