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通姜超：找工作变难了么？二三线城市就业或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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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作难吗？

(魏松陈星海通宏江潮)

摘要

就业是最大的民生，也是经济发展的重中之重。然而，由于就业统计数据不足，一些统计指标与主观感受存在差异，市场普遍关注目前中国的真实就业情况，本报告对此进行了分析。

失业率低，没有就业压力？一般来说，失业率是观察就业最直接的指标。在过去的18年里，中国城镇被调查失业率的波动幅度非常小，登记失业率持续下降。两者都处于18年来的低水平，但较低的失业率不同于客观的经济趋势和主观感受。11月18日，城镇新增就业累计增速较17日回落至1%左右，第三季度城镇失业人口增速也较17日回落至-0.4%。尽管就业形势依然稳定可控，但新增就业增速放缓、失业人口增速见底，表明就业压力可能已经逐渐显现。此外，pmi从业者还指出了就业预期的下降趋势。

就业稳定且放缓，为什么要支持？就业的平稳和缓慢趋势也可以通过几个指标得到证明:第一，就业服务机构的就业需求增长率正在下降。从公共就业服务机构的角度来看，18年来雇主工作需求的增长率从第一季度的4.5%下降到第三季度的0.8%。其他类型的就业服务机构的统计数据也有同样的趋势，这意味着企业的就业意愿可能正在减弱；其次，研究生入学考试的“大众化”程度正在上升。一旦企业就业形势趋紧，毕业生将通过考研来规避就业风险。申请人数连续19年同比增长超过20%，通过国家公务员考试的人数与录用人数之比达到95: 1的新高；第三，农民工的增长速度正在放缓。在18年的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外出工作的农民工的增长率下降到不到1%。在城乡工资差距依然存在的情况下，农民工的增长速度有所放缓，这也反映出城市能够提供适合他们就业的工作岗位。减少；最后，随着经济放缓和利润恶化，就业压力自然出现。在过去的18年里，国内生产总值和工业企业利润的增长率都有所下降，企业经营仍然困难，更不用说大规模扩张了。因此，就业放缓是合理的。

压力在哪里上升？二线和三线城市正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据全国人大和智联招聘网发布的报告显示，在过去的18年里，尤其是第三季度，二三线城市的就业竞争强度有所增加，而一线城市变化不大。不同层次城市间就业状况的差异与就业人口的流动性有关。随着一线城市生活成本的上升，特别是房租的上涨，就业人口已经回到二线和三线城市，但经济低迷使他们很难找到更多的工作来满足就业需求；随着制造业生产能力和就业的减少，金融和信息技术的前景不再乐观。2018年11月，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人均从业人数同比下降9.3%，比17年前增长5.3个百分点。其中，制造业企业的下降幅度上升了6.5个百分点，表明制造业拖累了工业企业的就业，这主要是受产能过剩的影响，尤其是有色金属和水泥行业，产能过剩政策的影响更大。然而，服务业中金融和信息技术行业的就业变化值得关注。智联招聘数据显示，自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以来，金融和it行业招聘需求的同比增长率大幅下降，远高于整体需求的下降幅度。一方面，去杠杆化叠加监管政策的收紧导致金融业低迷，就业需求萎缩；另一方面，风险资本筹资的下降和劳动力成本的高企可能会使互联网行业的就业压力在经济疲软时期凸显出来。

缓解就业压力，预计减税将增加。就业疲软将拖累居民收入，进而影响消费。此外，由于高收入人群的财产性收入比例较高，就业形势恶化也将导致贫富差距不断扩大。更重要的是，前两年居民增加了购房的杠杆，一旦就业率下降，可能会导致部分供应中断。目前，政策制定者非常重视稳定的就业，最近出台了大量政策。稳定就业的关键在于民营企业。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政府有必要加大减税和降低成本的力度，增强企业信心。只有这样，企业才能扩大经营，稳定经济，缓解就业压力。

在过去18年中，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加剧，国内需求表现疲软，经济增长率也持续下降。稳定多变的经济运行也给中国的就业形势蒙上了阴影。11月中旬，国务院发布了《关于促进就业的指导意见》，其中提到就业是最大的生计，也是经济发展的重中之重。但是，由于相关的就业统计数据不够充分，一些统计指标与主观感受有所不同，市场普遍关注的是目前中国的真实就业情况，以及就业的哪些组成部分承受着较大的压力，本报告对此进行了分析。

1.失业率低，没有就业压力？

失业率处于18年来的最低点。一般来说，失业率是观察就业情况最直接的指标。中国的失业率主要有两种统计数据:一种是基于统计局劳动力调查数据的城市调查失业率，另一种是基于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就业管理记录的城市登记失业率。然而，在过去的18年里，城市调查失业率的波动幅度非常小，不超过0.3个百分点。在8月份达到18年来的最高点后，这一趋势有所下降，而登记的城市失业率也继续下降，目前两者都处于18年来的最低点。

失业率较低，客观经济趋势和主观感受之间存在差异。然而，在过去的18年里，实际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一直是先高后低，并且一直在下降。今年第三季度，中国经济增速降至6.5%，创下2009年第二季度以来的新低。低失业率与客观经济趋势不同。此外，较低的失业率和主观感受之间可能存在偏差，一些行业正面临“寒冬”，减薪和减员时有发生。

新增就业增长速度放缓，失业率增速见底。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和统计局就业统计的另一个重要指标是就业和失业。一般来说，它们之间有一种相反的关系。虽然1818年11月城镇新增就业累计值创下13年来同期新高，但累计增长率仅为1%左右，明显低于17年来城镇新增就业2.8%的增长率。此外，就失业人数而言，18年第三季度城镇失业人数与17年同期相比仍有所下降，但同比增长率仅为-0.4%，明显窄于17年底的增长率。

鉴于劳动力总量变化不大，从绝对值来看，新增就业和失业人口减少意味着当前就业形势仍然稳定可控，但新增就业增速放缓和失业人口增速触底表明就业压力可能已经逐渐显现。

就业预计将下降，服务业面临更大压力。此外，反映经济繁荣预期的pmi指数体系也描述了就业形势。在过去的18年中，制造业雇员的pmi指数一直低于17年的同期水平，并且在第四季度显著下降，创下了16年以来的同期新低。第四季度，非制造业员工的pmi指数也呈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创下了过去13年同期的新低，服务业也创下了过去13年的季度新低。可以看出，pmi员工的指标也反映出就业预期越来越差，中国确实存在一定的就业压力。

2.就业形势稳定，增速放缓。怎么证明呢？

就业呈现平稳缓慢的趋势，哪些指标可以证明？

就业服务机构的就业需求增长率较低。根据中国人力资源市场信息监测中心对近100个城市公共就业服务机构岗位供求情况的统计，过去18年来，用人单位岗位需求数量增速持续放缓，从第一季度的4.5%降至第三季度的0.8%，增速几乎为零，需求情况明显低于17年来的水平，这意味着企业的就业意愿可能正在减弱。此外，其他类型的就业服务机构的数据也显示出同样的趋势。根据中国人民大学就业研究所与智联招聘合作发布的《中国就业市场繁荣报告》，18年第三季度基于智联招聘统计的招聘需求数量同比下降27%，与第二季度相比下降幅度继续扩大。

毕业生是每年新增就业的关键群体，他们毕业后的去向也能反映就业形势是否严峻。一般来说，考研和当国家公务员是毕业生去企业就业的两种选择。一旦企业的就业形势变得紧张，毕业生将推迟进入工作场所或选择系统内的工作，以避免就业风险。

研究生入学考试中“公开”的受欢迎程度正在上升，而毕业目的地反映了求职的压力。在过去的18年里，研究生入学考试和“公开考试”都呈上升趋势。2019年报名参加研究生考试的人数达到创纪录的290万，同比增长率超过20%。根据中国教育网对考生考研动机19年的调查，就业压力排在第一位，占近40%。2019年，尽管参加国家公务员考试的人数与18年前相比减少了近一半，但通过数据考试的人数仅减少了不到20%，这也导致通过考试的人数与新兵人数的比率达到95: 1的新高。拥挤的研究生入学考试和公开考试无疑表明，毕业生(事实上，不仅仅是毕业生)申请工作的压力越来越大，在企业里找一份理想的工作可能并不容易。

农民工的增长速度正在放缓。为什么这个城市不再有吸引力了？农民工是就业的另一个关键群体，但在过去的18年里，农民工的增长率一直不如以前。在过去的17年里，农民工的季度增长率仍能保持在1.5%以上，而18年来第二、三季度的增长率一直低于1%。为什么农民工对农民不再有吸引力？诚然，这可能与许多因素有关，如产业转移、农民工年龄结构的变化等。然而，尽管城乡之间的工资差距仍然存在，但农民工增长率的放缓也可能反映出城市能够提供适合农民工的工作。

经济放缓导致利润下降，就业压力自然出现。在宏观层面，很容易找到就业形势趋紧的原因。18年来，国内生产总值和工业企业利润增长率均有所下降，其中工业企业利润增长率比17年下降了近10个百分点。然而，在经济增长放缓、工业企业利润增长率不断恶化的背景下，企业经营仍然困难，更不用说大规模扩张，因此就业量趋于萎缩，就业压力上升自然显得合理。

因此，多维度指标显示，虽然目前中国就业形势仍然稳定可控，但后续存在下行压力。

3.压力在哪里上升？

总体而言，就业有放缓的风险，那么就业压力最有可能来自哪里？我们结合最新的数据变化来观察最细微的线索。

3.1二三线城市，就业可能不容易

二线和三线城市正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根据中国人民大学就业研究所和智联招聘的《中国就业市场繁荣报告》，我们可以观察到二、三线城市的就业压力正在显著上升。从招聘需求来看，18年来第三季度的整体降幅比第二季度高出20%以上，只有一线城市(北方、广州和深圳)的环比增速低于平均水平，而其他城市的环比降幅超过平均水平。结合过去18年各一线城市的就业景气度，18年前三季度一线城市的平均cier指数为0.78，与17年第四季度相比变化不大，而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的cier指数下降幅度依次增大，意味着就业竞争程度明显上升，就业需求增长滞后于求职者需求。

不同层次城市间就业状况的差异与就业人口的流动性有关。随着一线城市生活成本的上升，以及一些一线城市仍然存在户籍限制，在这些城市定居和工作变得相当困难。尤其是一线城市的租金成本在过去18年间明显上升，增幅超过9%，在全国城市租金涨幅中占据前四位，深圳和上海的租金涨幅分别高达19%和13%。高房价和高租金迫使就业人口从一线城市返回二线和三线城市，这导致二线和三线城市的求职者数量出现反弹。然而，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二三线城市很难创造更多合适的就业岗位来满足就业需求，就业压力日益增大。

3.2产能萎缩制造业就业、金融和it风光不再

制造企业的就业收缩。在过去的18年里，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雇员人数也有所下降，这主要是受制造业的拖累。11月18日，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职工平均人数同比下降9.3%，比17年前增长5.3个百分点。与17年相比，18年来采矿业和公用事业的增长率有所下降，而制造业的下降仅增加了6.5个百分点，这表明规模以上制造业的平均雇员人数有所减少，或者说意味着制造业的就业压力有所增加。

产能过剩对制造业就业有很大影响。通过进一步区分制造业的子行业，我们发现在员工数量普遍下降的背景下，中游原材料行业的收缩更加明显。11月18日，规模以上各中游原材料制造企业员工人数平均增长率比17日提高了8个百分点以上，而中游加工装配制造业和下游产业的下降幅度仅增加了5-6个百分点。原材料制造业中游地区员工数量的下降主要与产能下降有关。例如，有色金属和水泥行业每家企业的平均雇员人数18年的增长率受到了去产能政策的很大影响，与17年相比增长了10个百分点以上。然而，与17年相比，18年来每个规模以上企业的平均雇员人数没有减少，而是增加了。

金融和信息技术行业已经不在视线之内。然而，服务业中金融和信息技术行业的就业变化值得关注。根据全国人大和智联招聘合作发布的《中国就业市场繁荣报告》，自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以来，金融和it行业招聘需求的同比增长率大幅下降，远远高于整体需求的下降。此外，各种it子行业，如在线游戏、计算机软件和电子商务，表现不佳，而金融业主要受非白银行业拖累。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基金证券投资子行业同比增速下降30%以上，银行需求下降也超过整体水平，但相对好于非白银。这意味着以前的高薪行业可能正在缩减招聘计划，裁员和减薪的消息经常被报道。这些行业现在可能对求职者不友好。

金融业正在去杠杆化，监管政策变得更加严格。金融业就业需求的下降主要与去杠杆化有关。资产管理新规的出台和监管政策的收紧，使非标准渠道等业务大幅减少，导致全社会融资增速下降，信贷创造活动尚未改善。过去18年，股市指数的下跌也增加了证券和基金等投资相关行业的业绩压力。金融业的整体经济下滑使得就业需求趋于萎缩，一些行业甚至开始裁员减薪。

为什么互联网行业的就业压力在上升？这主要来自两个因素。

首先，互联网行业的发展严重依赖风险资本等股权融资。近35%的17年风险资本投资于互联网和it行业，而股权投资的回报取决于退出环节，ipo是回报率最高的退出方式。过去18年的股市低迷影响了股票投资的回报，导致融资额大幅下降。据零点二宝集团统计，前11个月股权投资市场募集资金总额同比下降近30%，这将极大影响互联网企业的融资，难以支持其业务和人员的大幅扩张。

其次，互联网行业的劳动力成本相对较高。在过去17年中国各行业员工工资中，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位居第一，年均工资约13万元，超过第二大科研和技术服务业2万多元。即使对一些轻资产公司来说，人力资源也可能是唯一的成本。当行业的繁荣与经济增长同步减弱时，自然是互联网公司开始削减人力成本的首选，因此行业对员工的需求不断减弱。

4.缓解就业压力，预计减税将增加

4.1就业疲软拖累了收入，抵押贷款风险值得关注

就业疲软拖累了收入。工资性收入是居民收入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就业的下降将对居民收入产生很大影响。根据统计局的调查，2017年中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26000元，其中工资收入接近15000元，占总收入的一半以上，转移净收入和财产净收入分别占18%和8%。因此，对于那些失去工作的人来说，工资收入的缺乏将极大地影响整体收入水平。

消费增长同时放缓。从历史数据来看，中国消费品零售总额与人均可支配收入密切相关，在人均可支配收入下降的同时，消费增长率也大幅下降。2009年和2013年，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下降，同期消费增速也比上年分别下降1.5和1.6个百分点。

贫富差距也将扩大。由于高收入人群的财产性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较高，而低收入人群主要依靠工资性收入，因此工资性收入减少对低收入人群的负面影响远远大于高收入人群。近年来，由于经济快速发展，中国的基尼系数持续下降，但在2016年略有反弹。如果就业市场继续恶化，就业率的下降将导致低收入人群收入的进一步下降，并进一步扩大贫富差距。

更值得注意的是，过去两年房价的上涨已经导致居民的杠杆率大幅上升。自2015年以来，一线城市限购政策的放开和四线城市房屋拆迁货币化改革推动了全国房价的大幅上涨。在本轮房价上涨过程中，全国各地都存在居民杠杆购房的行为。自2016年以来，居民住房贷款月增幅已超过3600亿元，远高于往年。

就业率的下降可能会引发部分供应中断。住房贷款的大规模增加意味着本轮购房的居民每月要承担更高的还款额。目前，大多数居民主要依靠工资收入来偿还每月的工资。一旦一些居民失去工作，他们将失去持续偿还贷款的能力，这可能导致部分抵押贷款切断的浪潮。这一方面会导致银行不良贷款率持续上升，另一方面也会对一些城市的房价产生较大影响，其带来的风险不容忽视。

4.2高度重视稳定就业，预计减税政策将会过重

目前，决策层高度重视稳定就业工作。在1818年7月31日召开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提出了六个稳定，其中稳定就业是第一位的，即稳定就业是当前经济工作中最重要的政策目标。

围绕稳定就业，18年后半期以来，各部门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措施。7月10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和17个部门联合发布了《关于大力发展实体经济，积极稳定和促进就业的指导意见》，提出从10个方面稳定和促进就业。8月21日，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财政部联合下发《关于进一步加大就业扶贫政策支持力度，着力提高劳动组织化程度的通知》，提出大力促进本地就业，积极支持创业带动就业，大力开展有组织劳务输出。此外，在11月2日由总理主持的国务院常务会议上，决定延长降低用人单位和职工失业保险缴费比例政策的实施时间。12月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也把稳定就业放在了突出位置，重点关注高校毕业生、农民工、军队离退休人员等群体的就业。

如何缓解就业压力？由于私营企业吸收了城镇80%以上的新工作，帮助私营企业，特别是小型和微型企业，是缓解就业问题的一个强有力的起点。

18年下半年，政府出台了一系列解决民营企业融资难的政策措施，改善了民营企业的融资环境。例如，央行将采取“三支箭”的政策组合，支持民营企业拓宽融资渠道，包括在宏观审慎评估中增加专项指标、为金融机构提供信贷资金、建立债券融资支持工具和股权融资支持工具等。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总理还提出从拓宽融资渠道、激发金融机构内生动力、降低小微企业贷款平均利率三个方面支持民营企业融资。受此影响，近期民营企业融资环境得到部分改善，信用债券市场显示，aa级和aaa级公司债券的风险利差下降了约20个基点。

尽管“融资之山”有望翻越，“市场冰山”和“转型火山”依然存在。为了从根本上解决民营企业的经营困境及其对就业市场的影响，需要财政政策的配合，而首要措施是加大对民营企业的减税和减费力度。就业问题的实质是经济问题。1818年12月，全国制造业的pmi指数急剧下降，跌破了繁荣和衰退的界限。可以看出，经济下行压力预计将在19年内进一步加大。如果经济继续下滑，就业市场将面临更大的冲击。更大的减税和减费政策可以增强企业对未来的信心，促进企业扩大生产和投资，进而帮助经济在19年内稳定下来。只有经济稳定，企业扩大经营，就业市场的低迷才能真正得到改善。